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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籍青年作家刘省平新著旅行随笔集《西路行吟》出版

文章来源:陕西作家网发表时间:2018-12-19

    近日,陕西扶风籍青年作家刘省平长篇旅行随笔集《西路行吟》由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著名军旅作家、中国散文学会名誉会长王宗仁先生作序,陕西著名书法家翟功印先生题写书名。

  刘省平是来自关中西府农村的一位青年作家,早年在西安某新闻单位工作,近年一直从事企业营销策划工作。《西路行吟》是一部西部主题系列旅行随笔集,合计约15万字,分上下两卷:上卷《西行漫笔》书写的是2015年夏天作者与朋友走访 “丝绸之路”的经历,下卷《入蜀纪行》,记录了2017年夏天作者陪同母亲去四川探亲的见闻。作者坦言,这两次西部旅行,一次是文化之旅,另一个是亲情之旅,与他而言具有重要的人生意义。在这部旅行随笔集中,作者以其日常行踪为写作线索,用质朴、细腻、生动的文字记述了自己西部旅途上的亲闻、亲见、亲历,具有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和独特的生命体验,又不乏对历史和文化的深刻观照与思考。王宗仁先生在序言中如此评价:“他的写作自然、真实,随手攒来。他只是把眼所见、心所感、情所融,从容而平和地写出来,很像与人面对面谈心,既没有矫揉做作故作姿态,更没有虚情假意地无病呻吟。他站着看世界的同时,又会突然间弯腰俯视生活,一下子使文笔有了新的意境。”

  刘省平,生于1979年,陕西扶风人,现居西安。系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文学创作研究会理事、陕西散文学会会员、陕西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宝鸡市作家协会会员,曾担任《渭河文化》杂志社特约编辑。在省市级报刊发表文学作品近80万字,并有作品入选多部选本。曾与人合作主编、出版《西府散文选》和《当代扶风作家散文选》两部地方散文选集。2013年出版个人散文集《梦回乡关》,另著有散文集《梦吟关中》、小说集《驶向春天的火车》。

  (祁军平)

  文学的路,永远在远方

  ——序刘省平旅行随笔集《西路行吟》

  文/王宗仁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认为中国西部是出冰雪、沙漠、风暴的胜地,也是出矿藏、森林的宝地,同时是文学的原乡、富矿地带。这就是我数十年来用一枝笔咬啃这块地方不松动的原由。但是,我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有为数不少的作家一提起西部就望而却步,甚至在几年前我经历了这样一件事:一位作家跃跃欲试地走上了青藏高原,在唐古拉山兵站他患上了较重的高山不适应症,茶饭不思,睡不着觉,身上像拖着千斤重荷迈不动脚步。站上领导带着氧气瓶给他输氧。我们同行的作家都劝他在山上留住一天,等身体适应后再去拉萨。他却执意提出要送他下山,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情的话:“这个鬼地方,兔子都不来拉屎,你们守着它干什么,早早送给别国算了!”在场的人家国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当然,这位作家两天后还是翻过唐古拉山到了拉萨。

  我在给刘省平的旅行随笔集《西路行吟》写序时,提起这件与他互不相干的、很不愉快的往事,是想表明我对他这次西行的深深敬意。我通读这部书稿时,尤其偏爱上卷《西行漫笔》。他是用心写作的,他的文字是体力加上心血喷发出来的。他在《西行漫笔》里这样倾诉了他对大好河山风光的赞美和生活在那片土地上亲人们的深爱之情:“2015年7月6日,我从古‘丝绸之路’的起点——西安出发,经过甘肃、青海、新疆,一路上参观了很多景点,知道了不少风土人情……历时14天,奔波数万里,虽然一路上辛苦疲劳,但看到诸多历史名胜古迹,增长了知识见闻,所以心情很是愉快。”这些话虽朴实无华,但是读者能感到有一种醒世的力量跳荡在字里行间,可以想象的到,历时半月,跨越几个省,作者经历的艰辛是不会少的,他却轻轻地说:“心情很是愉快。”他是一个望而见底的作家,我们相信他这话是真的,更相信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他才会这样举重若轻。有对西部这样的赤子情怀,带着这样的深情写作,我们走进他笔下的世界,得到的必然是灵魂对灵魂的召唤。

  读刘省平的这部旅行随笔集,会给人留下难以抹掉的印象:他在写作中往往把笔触停留在现实生活中,对眼前的风土人情进行理性思考,既善于伸直又能倾斜。这样就能多侧面、多角度地展现生活的今昔变迁和人物的命运。昨天不是今天,但是可能会变成明天。在《西行漫笔》中他写自己的故乡绛帐镇,跨度很大,却浓缩得很小。他从赫赫有名的东汉“通籍大儒”马融,写到在青藏高原当过兵的一个普通战士:前者曾在“绛帐筑高台持起绛红色帐幕,前授生徒,后列女乐”,传至到今的典故“绛帐传薪”就是后人对他的尊称;后者从高原退伍回到故乡,正是在马融讲学的地方,“买下一片宅基地,盖了三间新房”,一家人的生活倒也康乐,只是他并没有享受多久幸福日子,就患病去世了。古今两人,诞生在同一地方,胸怀不同,命运各异。如果说马融身上闪显的是一种“大爱”,那么青藏老兵则是为“小爱”而奔波了。需要说的是,老兵的爱与马融的爱并不矛盾。也许从根本上讲大爱正是从小爱为出发点。我们读了这样的文字后,对老兵的勤劳善良并不减弱,也更烘托了马融的伟岸,使这位历史人物从遥远的史书上若隐若现地走到我们眼前,有了一种亲近的新鲜的人情味。

  刘省平的这部旅行随笔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也是我最为赞赏的,他的写作自然、真实,随手攒来。他只是把眼所见、心所感、情所融,从容而平和地写出来,很像与人面对面谈心,既没有矫揉做作故作姿态,更没有虚情假意地无病呻吟。他站着看世界的同时,又会突然间弯腰俯视生活,一下子使文笔有了新的意境。

  我将省平在《西行漫笔》中对新疆石河子市的纪实性描述反复读了几遍,仿佛又回到了五十年前曾经到过的地方,格外亲切,又十分陌生。当年我无暇细看或无法细看的场景重显于眼前,而且放射着新的色彩。我触景生情,几多联想。让我从容回望,细细咀嚼。那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我所在的汽车团在给西藏运送军需物资的同时,有时给新疆包括石河子在内的一些地方运送物资。来去匆匆,且多在夜里卸下货物就返回,所以对这些地方没有留下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唯一有点模糊记忆的是王震将军在石河子有不少故事。我一边阅读一边联想,他淘旧书的那个旧书摊点,会不会是当年我看到的路边维族姑娘撑着一把油布伞卖报纸的流动拉拉车;他和朋友就餐的清真饭店主人,也许就是当年给我们免费送去羊肉串老阿爸的后人;矗立在市中心游憩广场王震将军的铜像,自然是后来才建起来的,当年那里是我们军车装卸货物的临时场地……省平描述这些场景及人物时,保持着对日常生活丰富性的关注,并没有大呼小叫,没有滔滔不绝,而是在沉静中观察,在平静中抒发,白描手法,大美不言。我在读他这些朴实的文字时,仿佛看见他站在我面前手一指,说:看,那就是石河子!

  我很喜欢“百折不挠”这个词,数十年间都尽力尽智地践行。将它送给刘省平。他的《西路行吟》便是用这种精神收获的。他走了很远的路,在遥远的地方得到文学的灵感。他在双脚可以安放心情的地方,将高楼大厦暂时置于脑后,使自己变成一颗种子,孕出了文学的新芽。

  文学的路,永远在远方。我和省平都会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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